硌牙

Chapter. 7  病人和病人

*现代AU脑洞小白文

*与原著/原剧设定无关

*专注黎湾/醋碗

“鸭梨，医生说湾姐现在的手不是问题。目前更大的问题是，她在张日山那边可能 ...... ” 苏万小心地看了看黎簇的脸色，第一次想了想后面的话该怎么说才不至于让鸭梨的脸更加黑。

“张日山给湾姐用了很多药物控制，可能伤害了她的脑部和神经。”杨好受不了苏万这墨迹的说话方式，也懒得管黎簇什么表情 。

黎簇喝了一口酒，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换药，他和梁湾从新月饭店离开的时候还是被张日山泄愤般的开了一枪，打在他搂着梁湾的那只胳膊上。他也不知道是自己怎么强撑着搂着梁湾上了车，身后的喧嚣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
当时黎簇只想着，梁湾安全就可以了。

换药的手顿了一下，黎簇想了想，抬头看向杨好，“放话出去，我和张日山不死不休。想和我做生意的，就和他张日山划清界限。他们可以看看是我黎簇更凶，还是他张日山更顶。”

“鸭梨你想好了吗，真要明面上开战吗？”

“你怕了？”

“怎么会，多少钱我都给你砸进来。”

“呵呵那倒不用，现在的我应该可以天凉王破。”

杨好被黎簇给逗笑了，扔给他一包烟，“行了你小子别太霸总上身，其他事我和万万先兜着。你现在养好你自己和湾姐。我们先走了。”说罢杨好就拽着苏万离开了办公室。

黎簇包好伤口，拿出一根烟，点燃。现在深夜凌晨四点，医生已经来过他的诊所给梁湾做了伤口处理和全面的身体检查。

他把梁湾藏在自己办公室后面的一个秘密休息室里，这一次小心藏好。

自己身上的伤随便处理了一下，其实混道上以来，他受过大大小小的枪伤和刀伤，黎簇都没有真正在意过。加上自己开的堂口就是一个诊所，所以他已经能够很熟练地自己处理伤势。刚才想亲手给梁湾包扎伤口的时候，他却手抖得不行。只好让人把医生叫进来干活，看着梁湾雪白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，他只觉得心烦意乱，便一个人出来躲在办公室里。

现在夜深人静，看着指尖点燃的香烟，黎簇想起自己第一次抽烟的时候。那还是高二下学期，他躲在家里洗手间抽烟，被梁湾发现了。她生气地扯掉他手中的烟扔进了马桶，一脸挫败地问他为什么不能和正常孩子一样。黎簇记得他当时是这样回问梁湾的，

“无父无母只能和嫂子住的孩子是正常的吗？”

他更记得梁湾当时满脸通红，眼泪突然卡在眼眶中，黎簇本来还觉得莫名其妙这反应是不是太过了点，但后来梁湾冲着他喊了一句就冲回了她自己的卧室。

“我他妈也无父无母也不想没有老公还要做小叔子的老妈子！”

他才隐隐知道两个人心中可能有同样的一条伤疤，都病了。

把烟扔出窗外，黎簇揉了揉头发向休息室走去。他轻轻躺在梁湾身边，想着就这样先休息一下，他有点累，还没想清楚之后和梁湾的路要怎么走，要走去哪里。迷糊间，黎簇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，多年的舔刀嗜血生活本该让他十分警醒。他猛然坐起来，条件反射般的准备出拳，一睁眼就看着梁湾正受惊地看着自己。

“咳咳，你怎么就醒了。” 黎簇有点尴尬地看着梁湾，他坐起身揉了揉头毛，“你还好吗？要不要吃点东西，我去找人 ... ...”

他刚准备起身就发现自己的手指突然被伸手拽住。

“黎簇？”
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黎簇有点好笑地轻轻回捏住梁湾的手指。

梁湾这才缓过神来，脸上慢慢露出柔和的纹路，“我还是记不起事情，我有点怕。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走，陪陪我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。”

黎簇先是一阵小开心，梁湾现在这个依赖他的模样，那要是自己告诉她他们是一对恋人那不就万事大吉。可转念一想，张日山也做了这个事，那他黎簇和张日山又有什么不一样呢。爱一个人，就不要骗她吧。也许，经过这一遭后，梁湾反而不再拒绝自己了呢？

黎簇有点局促的握住梁湾的手，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，带着恳切的表情，仿佛在哀求梁湾，“我说的一定是实话，但你可不可以听完之后不要走。”

梁湾觉得这个男人说出口的并不是问句，仿佛是祈求。

“好。” 莫名的，她就答应了。

梁湾还记得昨晚这个人搂着自己的时候，血留在她胳膊上，蜿蜒又滚烫。她神志不清地依偎着他，迷糊又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安心，没有了面对张日山的迷茫和不安。她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，他说的话仿佛不轻不重地入脑，还不如他灵动的五官重要。所以真的是自己的小叔子啊，所以还真的上过床了，所以真的以前关系奇怪又紧张，所以自己很照顾他，所以， 

“你爱我吗？”

黎簇被梁湾这突如其来的打断给问住了，第二次她这样问自己。黎簇看着梁湾突然认真的表情，刚才他口若悬河地讲了一堆梁湾似乎都没上心在听只顾着看自己，现在这一刻却好像万分郑重。黎簇不明白梁湾为什么会有这种执念，捏了捏梁湾的耳朵，有点叹气地问她。

“我爱你不爱你很重要吗？我只想和你一起。梁湾，想和你一起我不知道可不可耻，但我心里感觉把哥哥背叛得太彻底很可耻了。”

“你这估计还真是在说大实话了。”梁湾有点失望的笑着，“所以呢，我们要怎么样呢？”

“湾湾，你知道吗，我的户口还在你名下。我觉得就这样绑着一辈子挺好的。”

梁湾看着黎簇，也没有说什么，轻轻起身抱住了他。黎簇闻着梁湾脖颈和锁骨散发出来的香味，想着就这样真的挺好的。

为了安全，梁湾的活动范围几乎就局限于黎簇的周围。因为要报复张日山，黎簇几乎每天都忙到很晚回到诊所看梁湾。有时候累了，他就会睡在外面办公室的沙发上。

梁湾从床上醒来，深夜，黎簇还在外面的办公室处理事情。她轻轻下床走到门边，贴着门听到黎簇在和人打电话交代事情。被困在黎簇这已经将近一个多月，两个人就一直不远不近的相处着。关于她过去和黎簇的点滴慢慢想了起来，这个把月的生活也已经全部刻在她的脑海里。

黎簇每天早上离开前总是会给她准备好早餐，只要有空他就会开着车带梁湾到外面转悠兜风几圈。有一次梁湾说她很想看最新上映的一部关于宠物的浪漫电影，尤其是电影主演之一的小鲜肉吴三石她特别喜欢，黎簇第二天就抽空带着她到影院包场看。两个人坐在冷清的影院，黎簇买了一堆饮料和零食。梁湾当时就笑了，

“我看你还是没长大，看个电影吃这么多零食。”

“是给你的呀，”黎簇有点变扭的把吃的推给梁湾，“死苏万，还说约会看电影就该买多点吃的给女生。”

梁湾听到黎簇的小声嘟囔，一下就为这个年轻人的小心思所触动。她凑近黎簇，又轻又快速地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。惹得黎簇脸红地楞在位置上，因为梁湾向来自持，从来没有主动与他有过任何肢体接触。

“咳咳，那约会的时候，女生有时候会亲一下男生。”

黎簇转头看向梁湾，她仿佛特别认真地看着电影前的贴片广告。傻傻的笑了，他第一次好像知道约会是什么感觉。

“喂，我是危险的男人。不是什么小男生！”

说完黎簇就捧住梁湾的脸，深深的吻了下去。

那个吻是这一个多月里的唯一一次，触感好像一直留到现在。贴着门偷听的梁湾现在仿佛还能感受那个吻的纹路，听到黎簇做完了事情，她迅速跑到床上装睡。下一秒，休息室的门打开，黎簇的脚步由远及近。他轻轻来到床边，许久没有声音，随后一个吻轻轻落在梁湾的耳垂，额头，鼻尖，最后嘴唇。细细密密，缠缠绕绕。

黎簇沉重的呼吸声在梁湾耳边响起，热气喷到梁湾的耳廓上。良久，黎簇才起身走了出去，带上了门。

梁湾算了算日子和时间，黎簇几乎每晚都会来她这。她曾和来给她治病的医生要过几款药物和原料，说是为了治疗自己一些旧疾。其实在她发现黎簇每晚都会亲近她之后，梁湾便将自己调的粉末抹在自己耳后。这些都只是让黎簇更好入睡的成分，没有伤害，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让黎簇的睡眠质量更好。换句话说，梁湾可以趁着黎簇熟睡更加轻易的离开。

脱离了张日山的药物控制，梁湾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记忆。她也记起来自己被张日山抓到之前的那一晚本意是要离开的。

本来她可以不用走了，但是黎簇始终不明白。她和黎簇是不能凑合的，要么全部，要么一点都不。

迅速换好衣服，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，披上一件拉链连帽衫。梁湾揣好这段时间黎簇帮忙办的证件，她想出去之后可能只能先去找以前的同事小毛帮下忙。蹑手蹑脚地打开门，梁湾远远看到黎簇正躺在沙发上熟睡，她想走过去和他无声告别一下。好歹也有个交代吧。

算了，梁湾怕自己舍不得。

她径直走向门口，准备轻轻开门溜走。她已经搞清楚诊所晚上从哪里出去是最简单的，逃走的路线也已经在心里计划了许久。可是，为什么手上的门却打不开呢。梁湾有些许着急，之前明明白天试过好几次，反锁的门拿到钥匙是可以打开的。今天的钥匙插进去了怎么都动不了是怎么回事？

“我换过锁了。”

身后响起黎簇愠怒的声音。

梁湾握住钥匙的手有点颤抖，她有点不敢回头看黎簇的表情。

“所以这一个月来，都是演戏吗？从你拿药开始就盘算着要走是吗？你从来就不想留在我身边是吗？”

黎簇声线里的颤抖惹得梁湾的心也跟着忐忑起来，这一秒的梁湾不知道是害怕面对黎簇的怒火，还是不敢正视黎簇的心伤。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黎簇一把拽住，梁湾被一股大力扯得脚下不稳，一个踉跄转身。

她终于看到黎簇阴沉凶狠的表情。

“回答我！”

梁湾被黎簇的吼声震得身子一抖，她接着就看到黎簇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。这下梁湾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刚才黎簇低吼问出的三个问题了，她伸出手想替黎簇擦掉眼泪，却被他挥手一把甩开。

“还装！”黎簇深深呼吸一下，似乎想要忍住眼泪，他紧紧咬牙，恶狠狠看着梁湾，“你就这么想要走吗？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走是吗？我真的就对你来说一点点都不是吗？”

“黎簇，我不想走，但是我不想凑合不想委屈，我有我想要的东西！你给不了我，那我就只能走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给不了你？那谁能给你？”黎簇怒极反笑，“哈哈哈哈哈哈！好，我现在就给你！”说罢黎簇就抓起梁湾的双手摁在门上，低头就咬住梁湾的双唇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*特殊时期后续走置顶